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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如何,我都很感激你。”这大概是徐云葭近日来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安慰。
她向来习惯了一个人扛,即便面对裴有卿的时候也从来不让他多加担心。
此刻却心中柔软。
看着面前的裴郁,其实他跟阿琅差不多年纪,云葭便不由拿他当阿琅看待,忍不住劝了一句:“你如今在陛下身边得他信任,这是好事,可你更要谨言慎行。”
“天子雷霆雨露,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。”
这是云葭在经历过父亲出事后想通的事,父亲曾经与当今天子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,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?龙椅上的那位对父亲不还是该处置就处置吗?
她怕裴郁之后也会步父亲的后尘。
“你不必担心,他不会对我如何。”裴郁看着云葭说。
他话中太过绝对,倒让云葭怔了下,只不过她也只以为他是年少心思,心中无奈,但也未曾多劝。她怕劝多了反而让这位天子近臣不喜欢,正好惊云找过来了,她也就没再跟裴郁多说,只在走前对着裴郁又叮嘱一句:“冰天雪地,下山的时候记得慢行。”
裴郁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开,紧抿的薄唇始终不曾抿开半分。
……
夜里。
徐云葭吃完晚膳就没打算出去,坐在炭火旁看书。
追月开门进来,惊云在外间弄香炉,看她拉着一张脸,不由奇道:“谁给你气受了?”
“还能是谁?”
追月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说世子怎么没来,原来是那个贱蹄子惹的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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