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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大皇兄家留下的唯一血脉,是她的小侄女。
最后这壶稀薄的米汤,还是被裴家人都分着喝掉了。
水壶最后被递给另外一颗松树下,脸色苍白的俊秀男子手中。
他容貌生的极好看,可惜脸色唇色都是苍白,羸弱极了,一双凤眼,里面始终没什么情绪,额前发丝被雨水胡乱的啪在他苍白的脸颊上,这会儿正闭目小憩。
他就是许沁玉的便宜夫君,也是被新帝封的竖王殿下,如今却只剩庶民身份的裴危玄。
他自幼体弱多病,才侥幸逃过一劫。
所以裴家这一脉,剩的都是老弱病残,不然新帝早想尽法子把他们一家子给杀绝的。
许沁玉看着裴危玄把壶中剩余的一小口米粥喝尽,又抱着水壶靠在松树下闭上双眸。
这一路她昏昏沉沉,却始终记得是这便宜夫君背着她一步步朝前,跟上队伍脚程的。
裴家人至少没有放弃她,没有把她丢在路边任她病死。
许沁玉看着远处阴暗天空下连绵起伏的大山,雨势渐渐有些大起来,风声吹着树木张牙舞爪,让这山脉中的树林仿佛成了噬人的妖怪。
大雨噼里啪啦的下着,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,周围是流放家眷们的愁容苦面跟官兵们的咒骂声。
许沁玉揉了揉还在咕咕叫的肚子,她得想想法子让大家吃顿热乎的,不然依照现在的身体状况,就算只有几日脚程就能达到流放之地,一家子老弱病残也坚持不住,总不能死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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