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则完好,亡则断裂。
绳子……断了?怎么会?
穆杉直盯断成两段的细绳许久,忽然感觉有股湿热的液体滑过脸庞,啪答一声落在他的裤子上,浸深了顏色,一滴又一滴,他逐渐看不清前方的事物,所有视线内的景象皆被泪水糊成一团。
他哭得很安静,静得只能听见偶尔的吸气声和眼泪落地的声响,所以外头传来的脚步声格外清晰。
背对着来人,穆杉挺直腰桿不想让权宴看见他脆弱的一面,没曾想,欲盖弥彰,权宴一眼看出他的悲伤。
只是,不明白那悲伤从何而来,更不明白为何他会悲伤。
「终身监禁。」他重重地道,没有转圜馀地,也不给穆杉任何插嘴的机会。
「我如果说我想死,行吗?」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浮不在乎,听不出一丝悲痛,也听不出哽咽,但他的语句,却在不经意间透露了他的心绪。
权宴皱了皱眉,李德银不惜死,也要保他一命,保他自由,他不能辜负了那孩子最后的愿望。长睫低垂着颤了颤,他已经没有及时将李德银从家庭的炼狱中拯救出来了,他绝不能失约。
不过,保险起见,他也不能告诉穆杉,李德银开出的条件这件事,以防他为了重获自由而装乖。
「不,你也别想寻死。」权宴眼下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件事了。
一股不安感告诉他,眼前这人寻死的机率很大,他不能让这件事发生,否则李德银就白死了。
离开之前,他瞥了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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