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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省姜弥等人既已得传讯,便急忙赶往洛宫北门,打算先稍作沟通,其中便有姜弥和魏钰庭。
待几人各自落座,姜弥先开口道:“这几日宫中兵祸频发,陛下病危卧榻,此事已非秘密。如今南方战事未平,宇内正星不稳,若无春秋长序之明,嗣位相传之定,只恐人情喧扰,遗祸频生。皇后久居朝堂,自然也深知其害,还望在濮阳王觐见时,于陛下面前谏言一二,早决大事。”
姜弥这番话可谓将目的亮明,还是要皇太弟的名分,其中可以承认皇后的权柄。这一步主要是试探皇帝的病情究竟如何。毕竟,皇后无男嗣,如过考虑日后权柄,现在上船合作,也还来得及。
陆昭闻言则一副自谦内敛的模样,笑着摆手:“我虽承制封拜,从驾督军,也是事从权宜,不得为此。传位定序,国家大计,有三公、尚书商议,我又岂敢轻言置喙。姜相此言,真是折煞我也。”
姜弥一时间有些尴尬。他现在唯一不足,就是仅有诸侯国相的职位,对于朝廷事务无从插手。陆昭这番话,直接就是不给面子,将他晾在一边。其实,他当然明白,此时对自己最有利的决策是向陆昭低头,屈从行事。
可是,由于他的出身和履历,注定就只能是濮阳王的代表。即便现在屈就,也会因为节操不具,被人唾弃,日后更不可能在朝堂有立足之地。再加上他有外戚这一层身份,天生与濮阳王有亲近之感,日后注定会被各方辅政权臣挤兑下台,甚至待罪监牢。
陆昭给了姜弥冷场,转头便与魏钰庭聊得火热,问及中枢与行台众人在西省的近况,以及卢诞服丧守孝和日常起居事宜。
“卢诞近日虽有悲思,但心智仍坚,又得其父亲故旧照应,行事也颇见成熟。”面对陆昭的和颜悦色,魏钰庭心里也战战兢兢。他心里很清楚,眼下的皇帝虽然将权柄交予这位皇后,但也只是失去了反击的立场,并没有失去反击的力量。皇后对自己越亲信,接下来姜弥的地位就会被皇帝抬的有多高。
因为他十分清楚,自己身为皇帝的嫡系,只要皇后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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