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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周洪源追随王谦部下至荆州,及至王谦被俘,他们这些余部便被重新整编,一部分仍属江州,另一部分则被划至皇帝直辖麾下。过往这数十余战,将领多有调动,周洪源也不知道自己具体追随何人,是为公还是为私。不过他尚有一身好武艺,即便身为前锋,也颇为侥幸未死于疆场上。
周洪源正在营中调整身上戎甲,却见一名兵尉将他唤来。
“幢主有要事嘱咐,你随我来。”
几场战役下来,周洪源已知自己效从的这位幢主颇有身份,因为每每上阵厮杀,这位幢主都不甚积极,可见锦绣前程并不系于军旅。待他行入营帐,只见一名甲胄精致、面堂英气之人已落座等待。
周洪源上前行以军礼,对方异常热情地将他扶起:“早听闻有骁勇壮士出自陆车骑家,今日始见,不敢失敬。”
见周洪源面有疑色,对方也自我介绍道:“在下王播,贱字子宣。说来惭愧,某原先出自前任王刺史麾下,乃为同门宗亲。因王陆两家通谊已久,刺史也常与我言及此事。如今既上疆场,共谋富贵,理应互有照应。”王播说着,已拉周洪源入席,“壮士请坐。”
待周洪源坐下,王播试探着问:“壮士可知近日洛都事?”
周洪源道:“不知,洛都、长安可都平安。”
王播却皱眉道:“长安局势尚可,但洛阳只怕颓危啊。洛阳王司空传信与我,皇后已顺利产子,当为国储,奈何徐宁作乱,更引藩王入宫,或有废后之念。洪源当知,陆家戚畹之贵,满门公侯,皇帝早已忌惮已久,只是苦无事由,不得发动。今日徐宁作乱,或终死于王师,但未必不会做那杀人之刀啊。皇后若废,所加之罪必不出大逆,是以翦除权臣,届时男子当诛,女子流放,司空也是甚为忧虑。”
周洪源已经将意思听出了大概,但仍颇为谨慎:“不知幢主所言可有实据?实不相瞒,长安公府也有家仆常寄信与我,所言俱是平安,未闻有此危祸。卑职身为边将,又事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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