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参与已经是给你面子,若让司徒入宫一同主事,你这个刚上任的右卫将军和中书令都没有说话的资格。当然,我也怕司徒分我的事权。这件事情你同意,大家还能共事,你不同意,直接下台。
徐宁听懂了王峤的画外音,也是强忍怒气,拱拱手:“既如此,便依司空先前之言。”
王峤见徐宁服软,也松了一口气。其实吴淼他还是要拉进来的,不然禁军力量上而言,他根本没有安全感,只是引入的时机比较重要。等自己的人先与濮阳王入洛,确定了自己才是这场政变的主导者,再通知吴淼护送濮阳王入宫,也就水到渠成。
不过在此之前,他也不能不拿捏徐宁一个把柄。吴家禁军的力量,他也知道一小部分,稍后就可动用,让这些人先前往浮图所捉拿妖僧,以此掌握可以指认徐宁罪状的人证。
与徐宁达成了些许共识,王峤便问一旁的禁军将领道:“皇后现下在做什么?”
禁军军官也是才从皇后寝殿附近赶回来通风报信,先将冯谏遣人入拱的前因后果讲述出来,又补充:“皇后产后已然休息,不过公主出生也是大喜,部分宫人已至各宫门分发赏赐。”
王峤听罢脸色一变,当即道:“请右卫将军速派人前往宫南夺取云龙、阊阖二门,迟恐生变!我等速发诏出城,请濮阳王带兵入禁中,拱护中枢。”
王峤还不至于看不出陆昭这一手的目的。陆昭未能产子,这在政治上本是弱势。如今陆昭却大肆宣扬这种弱势,看上去似乎有些匪夷所思,但那是因为他们所站的角度不同。按照他的角度思考,陆昭产女则意味着他们更有理由支持濮阳王入都。但如果以冯谏的角度来看,皇后无异于在宣扬她是唯一坚定不移的支持皇帝的势力。
深秋的御池应着远方的红叶山与夕阳,陆昭早已穿戴整齐,移步至此。乳母抱着新生儿,余者三两环绕在侧。这里没有什么趣致,娇贵的锦鲤早已被内侍们移至暖阁里的水缸中,偶尔有几尾黑黢黢的鲤鱼跃出水面。
深沉的水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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