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已久的后生, 神情也颇为淡漠,沉默片刻后才道:“你能得见徐散骑,也算是意外收获。然而如今扬州局势紧张, 擅自联络中枢重臣,若被外人得知,难免弹劾。若使物议沸腾, 统将徒生嫌隙, 那就真是我这个刺史之过了。先前一直将你安置在城外,也实在事关大局, 希望你不要介怀。”
虞槐序见苏瀛对自己取得的这番成果并不满意,反倒有些指责的意味,有些不安道:“卑职明白刺史忧虑,臣与陈留王氏关系恶劣,更不为荆州所容。只是臣既出功臣之门,也当为父亲全一忠烈家声,怎能见陆氏有悖逆之迹而闭口不言?此中原委,唯有面陈都督,方能安心。”
苏瀛却抬手一止,道:“陆氏有悖逆之迹?你可有证据。”
虞槐序道:“皇后曾与陆别驾密谋于室,恰逢有二人撞见,俱被杖杀。而镇东将军吴玥,本应还都,归还州府兵马,再任豫州,如今却未轻动,缕诏不归。”
讲至此处,苏瀛的神情已经不乏凝重:“难道陆氏还要联合豫州,谋夺我扬州?”
“不然陆归何以诈隐,至今不出?”虞槐序见苏瀛仍十分淡定,于是情急道,“刺史一向秉国为公,又得圣眷,沉浸江、扬日久,实不知洛阳凶险。刺史或不想与陆家见恶,避免兵戎相见,然而陆氏所谋乃是易鼎,又怎会念刺史这一份胸襟。如今江州不乏陆氏封地,豫州又早已与行台媾和,扬州早已成孤势,刺史此番乃是居于险地啊!”
苏瀛闻言却干笑两声:“我坐居大江,执掌两州,兵马骁勇,悍拒疆场。司州陛下亦非孤立,南征大军六万,已下陇过关。陆氏名门贵戚,此事涉及谋反,干系甚大,槐序你或许此番受惊,听信旁人危言,不若先行归家将养,不要做无谓之忧。”
“可是镇东吴玥已被任为豫州刺史!”虞槐序道,“况且陆氏密室之谋,谁又能知?湓口乃江豫重要门户,对冲荆扬,陆冲当朝陈词,不宜驻军湓口,遂有陆归出镇荆州、吴玥出镇豫州之事。刺史,宜作深思啊!”
苏瀛听到最后一句话,脸色陡然大变,将从席上跃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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