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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长安远。
两个回答虽然相异,但核心则是执政旗帜的问题。前者回答,乃是宽慰元帝祖宗基业仍然可望,并且获取长安正统司马邺那里的政治赋能。后者则是警告群臣,长安已然遥远,如今大江南岸御座上的元帝,才是晋朝唯一的太阳。
如今他王俭到底该望长安还是眼前日?
吴玥闻言,也是一笑:“尚书过谦了。昔年司马睿父子惶惶不可终日,不得不假以辞令。如今尚书由皇后钦点,行台举荐,背靠名门,依我看倒无需自薄。不过尚书骤然得显,的确难免非议,要想坐稳此位,还要多多与举荐者走动往来,加深情谊。”
“逸璞肺腑之言,诚然有理,只是……”王俭沉吟片刻,便挥手另侍者全部下去,随后将意思表达得更浅白一些,“只是如今妖氛充斥两畿,扰动关河,今日之进或许可喜,但来日流言积毁销骨,或将无立锥之地啊。”
吴玥的表情却无任何变化:“所以某适才也说,多多与举荐者走动往来。”
吴玥对陆昭这一手其实早已明了。推举王俭这个陈留王氏来出任七兵主官,一是让长安不能从容拉拢荆州,并且将王氏实力再度抬高,令长安打击陆家的时候有所顾虑和保留,从而只能取腾挪的空间。二是王俭出身虽高,但履历不足,骤任主官,便如垒卵于危巢之上。若要保全自身,则必须更加依赖推举王俭的行台和其背后的皇后。
至此,吴玥干脆也把话挑明:“我吴家虽是武宗,但也深知唇亡齿寒之理。尚书若要与长安结以欢心,也未尝不可。可若陆家陨落,来日屠刀将落谁家?金樽共汝饮,白刃不相饶。长安驱逐行台,重用清寒庶族,贬抑世家,本就是为了翦除枝干,重立梁木。尚书此身,便在枝干之上,不知要何以待来日?”
“尚书,你我两家既为姻亲,今日我也不再保留。长安未许东垣公主与荆州刺史之子婚事,已是见疏。此中谁在操纵,必不下魏、徐、卢三人耳。如今,京中力量我吴家掌握不过十分之一。前日,徐宁领右千牛卫将军,加散骑常侍。来日若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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