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针对陆家整体做出打击,那么他身在中枢不会感受不到,司徒吴淼也不会感受不到。
钟长悦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舆图,若有所思道:“如今北镇不安,未来归属或是重中之重。祝悦的母亲受封女尚书后便回南凉州家中养老。朝廷或想将祝雍夫妇接回京中,以施掌控。我等可修书一封去秦州刺史府,请陆放公子帮忙将祝雍夫妇接到秦州。世子那里也要派人去扬州告知,扬州刺史苏瀛不是善茬,一定要让世子多加小心。剩下的就等行台方面的消息,我们再作配合。”
陆扩点了点头,虽然心情平和了不少,但脸色依旧阴郁:“是谁想出修河堤的法子,来日我必让此獠滚出长安。”
洛阳宫内已是熙熙攘攘的景象,河东各家都派出了代表入行台任职,其中以薛珪最受礼遇。陆昭孕期已足五个月,小腹微微隆起,但走路还算轻快。下午避开日头后,陆昭便与薛珪一边闲庭信步,一边谈起政事。
陆昭缓步前行:“司州去年旱灾,世道仍需重治,数万生民期盼安定,行台更要毕集贤良以致功成。河东地利,揽南北扼要,行台七兵尚书空缺,只是责任太重,仍需专奏君王,镇东将军府那里也要打好招呼。只是汲郡和兖州闹得那样厉害,吴将军那里怕是没有心情。我想先请玄锡担任行台七兵部侍郎,不知玄锡意下如何?”
薛珪见陆昭明明白白地把职位交代给自己,也是喜出望外,更何况行台尚书一级的职位他凭资历已经不能奢望,能得到侍郎一职,已经相当不错。
对于本地豪族,陆昭也是本着能为行台所用便不拒绝的态度,但也绝对有自己的底线。从忠诚的角度而言,当初薛珪能想着摆脱杨茂主动亲近行台,就已经堪称地方豪族的良好表率。中枢与地方的冲突永远都有,信任刚刚建立,矛盾也要一点一点地解决。
而对于薛珪来说,能让河东人自己出面为河东争取利益,已经足够令人安心。世守地利,并不意味着必须有称霸天下或割据一方的野心。世族传家还是以平稳为要,这方寸之间的把握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,上次陆昭前往河东的时候,他就感受到了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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