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一眼,回到了陆柔身边,道:“县主,虽然阿洪私逃可恨,命也该死,但现在皇后有身孕,我家也不宜与这些晦气有染。”
先前狠狠骂过了,乳娘这句话就是人情上的包庇了。其实周洪源人并不坏,对陆柔也十分忠诚,甚至有几分真情在。如今老国公和夫人都不在了,日后丹阳郡公也要和公主成亲,对陆柔也难照顾周全。乳娘希望日后有一个真心
对陆柔好的人。
“是啊,这个阿洪倒也算纯孝,讲义气。”旁边的掌事也看出来了,劝和着。
院外已经围了好多人,有些仆从干脆打起赌来。
“我赌县主把人打发了。”一个仆人掏出了一吊铜钱,拍在地上。
立刻又有一个仆人响应他:“我看县主不会放他走,我和你赌。”
过了片刻,陆柔开口了:“身为人子,孝敬父母乃是本分,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。”
周洪源的头埋得更低了。乳母也不由得愣怔地看向陆柔。
“不过,乱世能守义气却是难得。乳娘。”陆柔道,“去把阿洪的身契拿出来。”
没过多久,身契文书就被取来了。陆柔又命人铺纸研墨,自己取了笔,问周洪源:“说吧,洛阳和荆州,你想去哪里当兵?”
周洪源此时却慌了:“县主,县主为什么不让阿洪留下,也不让阿洪以死相报呢?”
“不是不信你。”陆柔干脆放下了笔,“是不信你真心想当马夫。”
周洪源低着头,汗珠一点一点地从额头上渗了出来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头微微一昂道:“县主说的没错,我内心并不喜欢当一名马夫,但既然效忠县主,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。县主让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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