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时候该装糊涂。甚至元漳还在奏疏上写明, 杈礼原本是汉朝旧制, 自前朝便被废除,本朝也没有沿用。
时下, 元澈也知道吴家对于时局的作用,不过对于吴淼愿意亲自为陆昭作证,内心也颇感微妙,因此,这一次面见吴淼也是想要叙一叙君臣之情,加深一下彼此的关系。
入殿之后,吴淼先拱手下拜,道:“臣身为三公,本应抚拾众意,采纳群情,却使朝廷台阁为流言所扰,府衙诸公为时流所困,实在惭愧万分,特向陛下请罪。”
“吴公请起。”元澈一身素服,亲自从御座走了下来,扶起吴淼。待刘炳侍奉吴淼入座,元澈方才开口道,“相较于去年内宫兵变,前年的崔谅之祸,这些噪哗乱声不过浮尘耳。公素有匡正济时之才,辅佐三朝,谋定大事,朕如今能持丧守孝,实乃仰赖吴公。”
安抚完吴淼后,元澈重归御座,旋即展开正题道:“其实
近日以来,朕也有所思,徐宁为廷尉正审理弑君一案,是否行事太过刚厉?毕竟近期以事系狱者甚众,如此一来,不知台省和司徒府日常政务上是否有压力?”
吴淼道:“回陛下,臣以为陛下任用徐宁,并无不妥。金针巧利,却不能轧棉。重锤大工,却不能纹绣。锐器锐用,钝器钝用即可。至于台省行政,虽然一时颇有压力,但也能由此让不得时者多加历练。天下人才济济,所谓时流不过是花海一隅。高祖立国,诛杀多少名臣,汉祚依然不衰。三国混战,逝去多少英杰,魏晋依旧得立。花朵春夏而荣,寒冬而枯,来年蓬发,又是一春,又怎因一地落英而遏日升月落,四季轮回。”
听到吴淼如此说,元澈才稍稍放心了下来,又对吴淼道:“令公子前为太子卫率,如今领兵在外,也不宜无官身太久,朕便封他为护军将军,与卢霑一起整顿京畿。”
“臣替犬子谢恩。”吴淼再度跪倒。
元澈让吴淼起身后,旋即打开一份卷宗,道:“关于腊月二十五那一晚的事,朕也有个问题,想当面问一问太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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