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?”
深夜,中书署衙内,卢霑也与魏钰庭一道坐了下来。魏钰庭亲自奉了茶,倒不在意先前卢霑不过是自己手下的一名文吏。
卢霑饮了一口,放下茶杯道:“陆氏一案干系这么大大,朝局不稳,只怕这个时候中书也不能安睡吧。”
魏钰庭笑了笑: “其实也还好,审案子的不是我,与之无干,自然也就不必牵肠挂肚。”
卢霑却道:“但我听说,廷尉正换成了中书手下的一名佐属,是徐宁徐子安。现下廷尉彭氏不涉此案,此次审理,几乎都是寒门的人。”
面对卢霑的故意停顿,魏钰庭没有说什么,仍做倾听状。
卢霑则迫不及待地说出了答案:“陛下的意思是要严办陆家了吧。”
魏钰庭仍是不说话,卢霑也就继续说道:“可是据说案情进展到现在,都没敢提到未央宫里的事,这里头只怕还要牵涉到先帝,这些只怕只有天知道了。陆氏一定会为了避罪,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先帝身上扯。牵扯上的事,徐宁不能问,也不能查。可若如此,国患何时能除?”
魏钰庭却笑了笑,问:“王济入狱了没有?”
换到卢霑不说话了。魏钰庭道:“王济尚未除,陛下是不会动陆家的。”
诏狱之内,是一次又一次的审问与传讯。城墙之外,是时局一隅又一隅的坍塌。这是关于先帝之死的一次决断,也是皇权与世族冲突的一次爆发。前者处理不当,是青史上的一抹污点。后者处理不当,则是整个王朝的崩溃。
“那中书令以为,何时才能裁定此事?”卢霑问。
魏钰庭则冷静到:“既付与国法,也要讲究证据确凿。你知道现在对陆氏最有利的证词是什么吗?”
“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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