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。”魏钰庭道,“如今敌人困于未央宫内,对薛家从宽处理,陛下的安全至少也得以保障。东垣县乃是河东大县,毗邻清水渡口,将小公主封在此地,薛家不好说什么,日后朝廷也好插手河东。”
元澈皱着眉点了点头,这个理由说得过去,但他仍觉得有些古怪。既然父亲已经存了死志,连继位的诏书、传国玉玺和中书印都交给他了,怎么还可能故意轻饶薛家。他甚至觉得以父亲的脾性,在做完这一切后,只会一心求死,将弑君的污名彻彻底底地打在这群世家身上,继而让自己掌握所有的主动权,不必为了皇帝的安全而和叛军谈判。
“第二份诏书先发诏。”元澈道,“他们若认可,撤军、释放皇帝,孤不会动他们。”
“诺。”魏钰庭领命下去了。
魏钰庭走后,元澈继续看第一份诏书。这份诏书也有颇为奇怪之处。历来传位诏都是将传位人和后续的封赏臣子分开来。若继位人已达到亲政的年龄和能力,皇帝一般只写册封诏书。后续的封赏一般都会交给新君来做,是为让新君卖人情,这是帝王之术。只有在继位者年龄较低,或不具备亲政能力的情况下,皇帝才会在继位诏书中对某几位大臣加以提拔,作为托孤辅臣。
王峤作为陈留王氏,诚然是高门之后,但是在这一场宫变中,其地位与拥有的实力并不是最需要争取的人。如果是王峤自己写的或是逼迫父皇写的这份诏书,那么完全没必要给自己一个司空视尚书事这个虚位,毕竟陈留王氏目前在禁军中没有力量,把三公和尚书事都加在王峤身上,那就是典型的头重脚轻。真的只是王峤护驾有功,让父皇脑子一热,才有了这一份任命?
元澈越想心中疑虑越重,不过这个问题也并不是目前急需解决的大事,他还是要先夺下未央宫,把父皇救出来。既然如此,就先等等未央宫那边的消息。
薛琬暂时在一座小殿内歇息。天已朦朦亮,这一夜他几乎未合眼,在殿内半梦半醒躺了一个时辰,未央宫的防御事务暂时交给了两个儿子。如今时局,一帝一后一嫔皆死于这场动乱中,他作为六军的镇军将军,竟也参与其中,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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