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画蛇添足,不过是因皇帝与太子亲自封下,不便收回成命罢了。
元澈却对虞衡有一些其他的想法。世家大族尾大不掉的局面,他不想在江东上重演,但又因此次军变,不得不容忍其壮大。如今唯一能用的寒门便只有苏瀛一人,执掌荆扬之后,必须要在江东打入一个钉子,若任由这些士族野蛮生长,一旦北方有战事,朝廷无暇南顾,便会给一些人以可乘之机,从而割疆自立。
对于苏瀛的壮大,他却是不怕的。一个寒门崛起为世族,注定会消耗几代人之力。就算能成功由一代上位,但由于无庞大的家族根基,关键岗位无绝对亲信可用,若要维持这份统治力,必要以血腥作为代价。功成者寥寥,失败者渺渺,不过是历史的再度轮回。
于是,此次议政殿议事,元澈还是压下了部分人对于虞衡上位的质疑,又撤回了对上虞等县的人口清查。但他很清楚,这么做会动哪些人的利益,会让哪些人新生不满,会让哪些人奋起反抗。他也很清楚,这是皇权与世家永远不可能和解的部分。他与她注定站在不同的立场,发出不同的声音。但他依旧保持着耐心,耐心地温水煮青蛙,耐心地等待她成为皇权的一部分。
从议政殿出来已快到傍晚,元澈舍了仪驾,与随从数人直接跑马回吴王宫,终于赶上了已动身前往嘉和殿的陆昭主仆一行人。元澈将马交与冯让,自随陆昭等人去了嘉和殿。周恢一直守在嘉和殿外,见人来了,方才松了一口气,又命屋内干坐着摆样子的工匠先行离开,然后引二人入门。
元澈先叫来了嘉和殿掌事,一一询问了烛火,装饰,设棺,设坐等事宜,然后命掌事取来已经定下的观礼名册。参加大殓之礼的人几乎是清一色的南方世族,且与陆家有旧交,连沈澄誉都在。这个老人精什么时候都不忘刷一下存在感,涉及君臣大义上的事,基本上不会犯错。至于北人中,陈留王氏颇给面子,不仅有王定出席,北平亭侯王襄亲自派次子王谧南下,以悲悯英才早逝之名出席。
陆昭阅览了观礼名册后,对元澈道:“臣女想请殿下在观礼名单中再加上虞衡的名字。”
“为何呢?”元澈问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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