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正色,目光凛冽:“乾坤两道,阴阳两仪,女子属阴,秉承坤道,孕育万物而生。而水从臣义,亦属阴,流经内宫。至女子怀胎十月,内宫盈实,月脉不流,方有新生,落地于人间。按世伯所言,那此中人岂不皆非中正之人。”
几名族长起初并不知沈氏与顾、陆两家的龃龉。但当众人携部众来建邺时,发现唯独沈家格格不入,作为江东武宗世族,竟然连百名部曲都未派来支援建邺,心里便已隐隐猜出沈家或因某些事由被排除在外了。但因各家皆有往来,在坐几人亦是江东颇有威望的长辈,既不愿介入这其中的分歧,亦不想因为劝阻而遭沈家记恨,因此都坐定观望。
旁边的周恢虽然不会这些高士夹枪带棒的清谈妙语,但也听出来沈澄誉实在来者不善。不过他之前亦见识过这位会稽郡主的词锋,两者权衡比较之后,周恢选择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沈澄誉出洋相。
沈澄誉闻言亦不示弱:“乾道成男,坤道成女,乾坤相合,方生万物,岂是坤道独行?”
陆昭和手应声:“世伯说得极是。日光耀我,月光润我,惊雷疾风使我行动,高山明月令我止静。体有刚柔,心有乐忧,天成道而自健,地成德而自顺。若论中正,必在我辈。”
原本陆昭不想令沈家太过难堪,因此对于先前种种,她也只做不晓,该给的礼数,悉数给到,该给的利益,一分不少,毕竟怀宁县主日后还要嫁到沈家。
但既然沈澄誉要步步紧逼,那她陆昭也不必再留情面,毕竟她来顾府也是接受顾家的遗惠,日后还要借此声望领南人挺入中枢。这个时候若被沈澄誉一刀捅下马,那就真的枉费了顾老的一番心血,江东人心也便拿捏在这个枉顾他人利益的人手里。
至于妹妹怀宁县主的婚事,陆昭也打算再做考虑,那些田产聘礼该退回退回,就算沈彦之是瑶林琼树般的人物,但一个手段烂到骨子里的黑心家公,不侍奉也罢。
此时各家族也对会稽郡主的清谈水平有了新的认识,两方若能就此打住,局面还算能看。但若再置之不理,任其发展,沈澄誉以长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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