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好,如今已在路上,准备入都呢。”
“什么?”元澈勃然大怒,这意思摆明了是若不允,这些人就要以武力施压了。虽然没有沈家这个武宗豪首,但光这些南人的力量也不容小觑。更何况蒋弘济的军队元澈还没有完全处理干净,周鸣锋的军队更是不听使唤,自从周鸣锋被关在宫城中,大营内日日练兵。若宫城内有动作,这些人自当揭竿而起,为周鸣锋解围。
元澈忍了忍,道:“先不必回他们,等孤从台城回来再说。”
此时,周恢便已备好去台城的车马。元澈才走至泠雪轩外,忽见有一人骑马驰来。宫内非急报是不允许策马入宫,果然那人身后插着的是赤色羽旗,背上缚着牛皮革成的信桶,信桶上插三支雉翎。
“殿下,长安来的急报。”周恢将一封封信件整理好后,呈交给了元澈,之后安排人去照料那名送信的士兵解马歇息。
元澈直接从繁冗堆叠的公文中抽出一封插三支彩羽、缀禁中符牌、上题御印的诏谕文书。他展开读了一半,便已面色煞白,双手止不住地颤抖。当他再度抬眼时,不知是否是这几日太过疲倦的缘故,满目红丝:“你,去重华殿把她带过来。”
这一次周恢已经不用猜想,应了一声是,便带人前往重华殿。
陆昭来到泠雪轩时,仍穿着早上去父母处请晨安的衣裳。如今她已服丧期满,却仍通身素色,一身淡浅雪青色的深衣,碧水色绣兰草的罗带披帛,玉华珠簪,轻绾烟鬟。只有唇间施有淡淡的胭脂色,长长的眼睫略点晨妆,衬着她目光泫然,倒如暮云晚霞独照盈盈秋水一般。
元澈从未见过她有如此温婉的一面,大概只有在父母面前,她才是有着十六岁的好年华,柔美温顺的女儿家吧。
元澈望着她,一时间有些怔然。倒是陆昭,双手托着那天他留给她的大氅,稳稳当当地交给了周恢,再由周恢重新奉给元澈。
大氅已经重新熨帖过了,又重新熏了香,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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