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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族身份终究是与旁人不同些,即便是世家大族手里来回掂量的砝码,到了寻常百姓的眼里还是天神一般尊贵神秘。袁措见这个时候太子还在为他入伍的事情道不平,心中已隐隐将太子划到了他平生所知的那几个好人之列。“草民也是无法。兖州近几年好多家都充了荫户,从剩下的农户里已经没什么人,征兵征不上来,便从军户里面榨,这都是常事了。”
荫户是世家大族的私产,光兖州出来的顶级世家便有三个,陈留王氏、陈留吴氏和济北蒋氏。刺史郡守等职位一般不由本州本郡人担任,因此蒋弘济督豫州军事,与豫州汝南的周家互相守望。周鸣锋督兖州军事,自然在本土上也不会动蒋家以及其他世家的利益。这是世家之间你来我往的长久之道。
此时魏钰庭已经开始提笔书写。
元澈道:“紧急时征调军户留守者,本朝虽有过,但那时事关家国存亡。如今到了兖州,呵,倒成了例了。”
魏钰庭明白,这话前半句是说给自己听的。毕竟此时时局,太子很有可能从淮南等地的军户里征兵,若建邺情况危急,便要援引此条先例。
“别跪着回话了。”元澈命周恢将人扶起来,“吴国郡主怎么找到的你?为什么找你?”即便那一日已经猜出了具体事由,元澈依旧问了一遍。
太子的问话印证了袁措那时的猜想,他起身后回答:“草民所在的营地被袭,他们就是冲着草民来的。吴国郡主看过军功牌,以为是草民杀的陆衍。”
与自己所想无差,元澈继续道:“她既然找到了你,没当即杀了你,那必然是有话问你。她问了什么?你是怎么说的?她怎么就放了你一条生路?”
袁措自然不会提及自己曾污蔑太子之语,但他隐隐觉得吴国郡主放过自己,似乎也还有其他的原因。因此他只含糊着说:“郡主问陆衍的死因,草民说陆衍是背部中箭死的。大概是郡主觉得既然背部中箭,应该是叛军杀的人,所以放过了草民吧。”
“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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