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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洸冷笑道:“只怕我前脚才踏进长安,父皇便会随便找个封地再把我丢出去吧。冠礼的事我倒不在乎,只是今日为什么是足下来驿站,我原以为会是刘炳来。”
陈灿听到此处,神色黯了黯,道:“内侍副监刘炳最近很会揣摩陛下的意思,说话办事就好像事先料算好一般。陛下这几日留了他在身边侍奉,所以才差遣鄙人来迎接殿下。”
此时,已有婢女捧了热水锦帕等物。陈灿见了连忙双手捧过,又从怀中取出一只木樨勒金的小瓶,兑了少许香露在内。随后,他取了锦帕在水中浸透拧净,往复几次,才双手呈给元洸。
元洸是保太后最宠爱的皇子,陈灿受保太后提携多年,即便身为正监,亦对元洸尽着忠仆的本分。
元洸点头谢过,接过锦帕盥了面,那副眉目在灯光下才渐渐明晰。
他的容貌美极,气质孤俊高秀,尤其那一双眉眼,清澈如秋水,一如他母妃盛时夭妍。幼年,元洸在长安的清凉殿读书,便有文臣道,皇子有如此容貌,只怕陛下行齐灵嬖孽之举,高厚从昏之戮。魏帝到底不是昏君,只求政教清明,因此早立了嫡长。对于元洸,宠爱是有的,利用也是有的。
元洸放下锦帕,对陈灿方才的话思索了片刻。先帝时刘炳就在宣室殿做事,一直默默无闻,所谓蛟螭所恃,无非幽沉二字,如今霁月风光,也非难料之事。于是元洸只问细由,道:“陛下启用刘炳,所因何事?”
“刘炳提议前吴王陆振举家迁居长安。”
元洸眉头紧锁,继续追问道:“朝堂上对此举有何看法?”
“因有前赵保国公的例子,实行之后,众公卿也都赞称此举。”陈灿忽然想起什么,又道,“陛下想等陆振入都后,命其携前吴百官于宣武门再行受降之礼,册封国公仪式也一并办了。”
元洸淡淡一笑,受降仪式在建邺已经由太子主理,父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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