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。那枚玉佩多半是蒋弘济的离间之计。但这并不意味着苏瀛与蒋弘济翻了脸。
不合谋与翻脸之间差别,是很大的。前者有退路,后者无退路。而退路,意味着关键时刻的更多选择。
苏瀛与邓钧不同,他经营荆州数年,已经有了自己的网络,有着与门阀同坐牌桌的实力。正如蒋弘济不曾得罪过苏瀛一样,苏瀛亦不曾对蒋弘济有过不利。门阀之间的博弈就是如此,若无吞而并之的把握,就没必要把人往死里得罪。
人心自古赌不得,苏瀛自己不得罪蒋弘济,那么元澈就得帮他得罪。这一纸封赏令传檄诸君,不怕有人不出头争功名。
他不是没有想过,苏瀛或许真的是纯臣,而这份公之于众的封赏令,或多或少都会损伤几分君臣情谊。只是在这风云诡谲的世道,人心要先以最阴暗的一面来揣度,而他从来都只做最坏的打算。
笔尖浸润进笔洗中,随着执笔者运腕转动,衍生出一道道蜿蜒的墨线。那墨线初始颜色分明,殷开之后便如美人臂上的蝉纱披帛,微微透明,在烛光下流转舞动。待墨舞终了,整个笔洗中的水,已如墨池一般纯黑。
元澈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下,周恢办完了事回来,他便醒了。元澈听周恢交待完毕命他回去歇息,早饭事宜便由郭方海领下。
郭方海虽是周恢的徒弟,但完全不像他师傅那样刻板。他爱说笑,话实在。这是讨师傅喜欢的好脾气。毕竟周恢还年轻,并没有退休荣养的打算,底下人忠心即可,心思太多的他并不喜欢。
桌子上除了粥,还摆了数样小菜,四样热食。
“炖鸽子,烧猪脚,笋蒸太湖白鱼,春不老蒸乳饼。”郭方海一边报着菜名,一边指挥人布置。郭方海平日并不常侍奉元澈用饭,摸不着脾性,但他嘴甜会劝,到头来元澈倒比平日吃了好多。
元澈心中畅快道:“幸好一向都是你师傅侍奉,若孤日日都是你来劝餐,等回去路上,只怕铠甲都穿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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