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
啊……她是心理师,是要来替我们开导的啊!
可是这也只是徒劳,现在的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。
迷迷茫茫的,等我再次回过神来时,已回到方才洒满阳光的病床上,而我们俩面对面的坐着。
「哭什么呢?是我生病我都没哭了,结果你哭得比我还严重。」
择城拉过我的手轻轻的将我拥入怀里,厚实的大掌一下又一下的轻抚在我的头顶,带点无奈的安慰。
哭?我哭了吗?我缓缓举起那无法停止颤抖的手,碰了下眼角。
真的欸……指尖下是满满的湿意,泪珠顺着脸颊滑到嘴角,咸咸的。
我看着那沾满泪水的手愣了一下。
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伤痛,头抵着他的肩膀,那个承载我的世界的肩膀,崩溃的失声痛哭。
我知道,人终会有一死,我们总会有要分离的一天。但我以为那一天至少是在四、五十年或是更久远的以后,而不是——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