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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上的局面异常危急。
扶桑君是云宫道场的主人,在道场中,他就是主宰万物的神,这宫中的一草一木,一砖一瓦,乃至于无处不在的雾气,都随他的心念而动,这处巨大的宫室就如同扶桑掌中的积木,他任意拼接,随意摆弄。
嵇灵只觉天旋地转,乾坤倒置,如同棋盘上被执着的棋子,他艰难错开倒置袭来的树丛,踉跄后退两步,艰难稳住身形。
还未喘过一口气,道场再度变换,地面弯折,如毛巾一样卷曲起来,方才他们站立的庭院向右上方滑去,角房倒置于天,老师的牌位轰然落地,四分五裂。
嵇灵叹气:“到底是你的老师,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,连他的牌位也要摔?”
扶桑道:“这种时候,你还有心情废话。”
说着,他出手如电,云宫中雾气涌动,浓稠的雾包裹着他,将他的身形完全隐去,嵇灵视线白茫茫一片,只能凭借来袭的风声艰难判断方位。
嵇灵舍弃了不顺手的太古遗音,换成这街枯枝,倒更加得心应手一些,他艰难分别气流涌动的反向,在起浪袭来时,
扬手格挡,枝条抽出阵阵风声,所到之处,竟在雾气中切出道道白痕。
眨眼之间,两人已过了数十招,扶桑占尽天时地利,姿态从容,而嵇灵虽形容狼狈,衣衫破了大片,脸上擦出数到血痕,头发也凌乱不堪,看着受伤不轻,实则都是些皮外伤,并不伤及要害。
道场中,嵇灵勉强应对,表情还算淡定,别墅之中,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望舒头一回看见嵇灵流血,虽然不多,但血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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