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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千寻拍拍张秋剑的身子,笑道:“今儿你倒不困了……快睡吧,明儿一早还有事呢。”
张秋剑扔开他的手,气鼓鼓道:“爱说不说,谁稀罕听!劝你以后嘴甜一点儿,别人家去见郡主都是高高兴兴回来,你可倒好!”
千寻没说话,只有月光里响起他吃吃的笑声。
月光渐渐偏过窗口,淡了些,人也睡了。
第二天一早,李千寻照镜子时,发现额头上的伤已经结痂。
张秋剑拦着他不让他洗脸,给他绞了个湿手帕擦脸。
吃早饭时,侍卫们都来到后罩房,有两间打通的屋子,中间摆着一条大长桌,主坐上是一把松木交椅,两边摆着十一个圆凳。
张秋剑和李千寻通常坐在最后面的位置。
今天,李千寻像往常一样来得很早,不久,其他侍卫陆陆续续都来了,看到李千寻额上的伤,有的心里笑,有的嘴上笑。
其中一个随行侍卫,叫马表华,打趣道:“哎呦,李侍卫昨儿去哪儿了?怎么下面不挂彩,上面挂彩了?”说得大家捧腹大笑。
李千寻紧握着茶杯,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张秋剑指着马表华道:“你小子不要命啦,敢这么说,是找死吗?”
马表华抓住张秋剑的手腕,向后掰着,指向张秋剑自己的鼻子。
马表华道:“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!也敢指着我说话?我关心关心你们哥俩,你还该吓唬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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