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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喜宜嗔,嗤笑怒骂,脸红不悦,都让他觉得爱不释手。
栽到一个人手里的感觉便是如此,她做什么他都觉得看不够。
“叫我做什么?”
秦渊扯唇轻笑,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松:“若你这幅模样是送我今日的礼,那我很喜欢。”
说罢,他才松了手,扶着沈霁的肩让她坐正:“方才进来的时候,听你说起子昭学业上的事,可是他近日去国子监不乖了?”
说起孩子,沈霁原本脸红抵抗的模样顿时垮了几分,靠在他肩头道:“起初什么模样你也是知道的,这两日倒也很好,只是……”
她捏住秦渊的手把玩,愁眉苦脸:“只是我初为人母总是担忧,担忧自己从前是不是太过娇惯他,担忧他能不能成材,也担忧他可能担得起如此重的担子。”
“种种思绪烦不胜烦,却又不能不想。”
沈霁深深叹了口气:“孩子尚小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喜欢,觉得他吃喝拉撒都可爱。可一旦大了,会说会闹会气人的时候,就只剩无尽的忧愁了。”
“这世间许多事都能反悔,唯独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份无法反悔的责任。”
秦渊轻抚她紧蹙的眉头,吻了吻:“养育子嗣的确辛苦,委屈你了。”
“等这阵子不太忙的时候,让他来御书房,我亲自教育他。”
沈霁有些犹豫:“可你平素处置国事已经十分忙碌,子昭又才五六岁,不是可以指点文章的时候,只是练练字,反而耽误你。”
“这就心疼了?”秦渊低眸看沈霁好看的眉眼,轻笑道,“人生在世,立业前先能立人,子昭将来要继承大统,品性尤其重要,我便是抽空,也得好好打打他的地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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