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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皎往锅里加了些水,煮沸后舀出沥水,倒入甑子中,盖上竹盖,甑子重,云皎搬不动,便让任辛架上锅。
锅底加了水,水汽蒸腾,带走了糊味,待蒸好再开锅盖,糊味已趋近于无。
至于菜咸了……菜炒得太熟,不可能再回一次锅,咸了便咸了,大不了吃完多喝水。
用完饭,云皎和任辛一同将碗筷洗了,庖屋收拾干净。收拾完后,云皎还特意温了半锅水,待再上阁楼时,提了一壶水上去。
任辛炒菜太舍得放盐了,菜是真的咸。
屋后太阳裂,阁楼里闷热,午饭又吃得咸,只想喝水,云皎呆得难受,干脆抱上近三年详细记载病人染病情况,染病后反应,如何用药医治的手记下楼,占了任辛半张书案,在楼下看。
堂前堂后贯通,有穿堂风吹过,凉爽舒适极了。
云皎看得投入认真,每每被打断思绪,都是因为口太渴,才半下午一壶水就喝完了,云皎起身去后院庖屋添水,离开前还提了提柳彦祯的茶壶,他的也已经空了。
云皎添完水回来,绕出后堂,就见柳彦祯在看她笔记,见她回来,含笑对她点了点头,满目的慈爱,提过她手里茶壶,回到药柜子前整理他的药材。
任辛也看了云皎的笔记,他小声问:“师父写的你都看得懂?”
“差不多罢。”云皎提着水壶坐下,对上任辛惊叹的视线,云皎也小声道,“你快抄,别说话,小心柳大夫又抓住你小尾巴。”
任辛埋首抄写杂病论,云皎都那么认真,他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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