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澜果真一大早就跟着裴月尧离开了,而裴清也在差不多八点的时候回去工作室。
花鹤初醒来以后就直接回自己家,她想尽可能争取这几天能多写些进度出来,因为盛澜下周要到东部取景拍一个广告,她想起当初对他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时间比较自由,结果到现在也没去给他探过班,因此这次她想陪他一起去。
虽然暂时决定不公开,但不代表不能一起出现,反正每个人都长了张嘴,别人爱怎么说都随便,他们的生活照样过。
学长多数时候是个很开朗的人,但是偶尔,他会不经意流露出令人难以形容的神情,后来我终于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些状态,学长的双眼里满是阴鬱且执拗的寂寥。
和学长是在影剧社认识的,他的摄影能力一流,本以为他肯定是读相关科系的,没想到实际上却是毫不相关的企管系,跟他本人的艺术家气质很不搭。
因为社团拍摄需要分工,我被分进了学长领导的摄影组,但我对相机跟摄影机根本一窍不通,所以基本上都在打杂。
这种时候总是希望自己要是不带把就好了,儘管很没出息,但摄影器材加总起来实在很有份量,女生们不太肯帮忙搬,老是围在学长身边转,留我独自一肩扛起那些金贵的宝贝们。
但不满归不满,学长好歹也会分担一半的器材,他都没对那群花痴说教了,那我自然就只能闭嘴。
我本来以为学长分到同一组,应该能多些时间与他交流,但我们之间总隔着几个女生,别说聊天了,偶尔他能分个眼神关心我还活着吗,就该阿弥陀佛了。
花鹤初的新进度暂时停在这个段落,她还需要在整理一下思绪,于是索性先将自己僵硬的脖颈伸展开,起身走进厨房替自己弄吃弄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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