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安言说随便。
周朔默了默,他偏头问顾清渠:“你坐哪儿?”
顾清渠愣着声,他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“清渠哥坐我旁边,没空位了,我要让开吗?”周芝芝不明所以,虽然话里话外带着点玩笑的意思,但最后一句问出口,她恨不得切了自己的舌头——
我为什么要让开?我有病啊!
“不用了。”周朔回他,他找了一个对角的位置,离顾清渠十万八千里。
周芝芝:“……”
气氛不对,十分古怪,连周芝芝也感觉出了不寻常。
顾清渠杵着没动,他很想走,可周安言没给他机会,“清渠,你还要去洗手间吗?”
顾清渠平静回答,说不去了。
“那就坐下吧,吃饭了。”
顾清渠无奈叹气,说好。
菜很快上齐,周安言给顾清渠夹菜,说一些老生常谈地事情,“清渠啊,你当初从这么好的单位离职,我觉得还挺可惜的,毕竟铁饭碗,你还年轻,有上升空间,退休后有保障——我也没机会问,当时你怎么想的?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周朔往自己碗里夹了条鱼,他低头不语,仔仔细细给鱼剔骨,仿佛那身外之事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,一个字也不想听。
顾清渠如坐针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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