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了二十多年,觉得还不够,所以这回你心有余而力不足——不是不想插手,是不能插手,是不是?”
周国盛被戳破了心事,羞愧了,也承认了。
“是。”
顾清渠抬起眼,他终于肯跟周国盛对视,目光一贯温和,“可是周叔,我并不是顾长军的亲生儿子,他只不过看我可怜才把我抱回家,他到死都孑然一身,心里从始至终只有袁桥。他死了,我跟他就没有关系了。您不必从我身上去弥补对他的伤害和愧疚。你的路走的不对,我也做不了他的主——你们之间的债,该你们自己清算,我不掺和。”
顾清渠太拎得清了,他一针见血,把周国盛这几十年的行善积德转手换了概念,他让周国盛自愧不如。
“我也不想欠你的,”顾清渠再度开口,却没有了温润的和气,“把会把周朔还给您。”
“清渠,你……”——鞉諻——
顾清渠打断周国盛,自顾自往下说:“但可能要等等,等他考完试,能考上大学最好。周朔很努力,也在满心欢喜地规划自己的未来。周叔,您要是不想让他变得跟二哥一个德行,这会儿最好别刺激他。”
“好,”周国盛说:“我听你的。”
“那我就先走了,”顾清渠堵住了被万箭穿心的肉体,没让鲜血流一地,他端着无情无义的六根,看不出一点难过和不舍的情绪。他把照片还给周国盛,“您早点睡。”
周国盛来不及说声再见,徒留一室冷清。
都是孽债。
顾清渠离开了周国盛的视野范围,他走到堂屋,闻着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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