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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惶恐。”宋蕴之后退一步,拱手回道。
永徽帝不置可否地转了话题:“宋卿是青州人氏,与定国公世子夫人系出同一师门?”
“皇上圣明,孟院长是臣之授业恩师,臣生父早亡,能有今日,多蒙恩师栽培。”宋蕴之答得谨慎。
“嗯。”永徽帝颔首,语气如与臣下闲聊般,“孟昭文性情淡泊,但学问极好。朕听说,他曾有意以爱女许嫁宋卿,才子佳人,青梅竹马,便是在朕看来,也是一段好姻缘。不知宋卿为何推拒?”
宋蕴之心中一震。永徽帝登基时日尚短,虽表现出爱才之心,然他并算不上帝王的心腹臣子,但永徽帝可以随口念出他答卷中的内容,一字不差,他对自己与孟清词婚嫁未成,这种两家都并未对外宣扬的事情都知之甚深。
夏日衣衫轻薄,殿外凤尾森森,殿中鎏金风轮款款,送进凉风习习,便是在满殿清凉里,宋蕴之的身上亦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。
他定了定心神,回道:“臣不敢瞒皇上,于臣而言,恩师如父,因此,臣与孟夫人虽非血缘至亲,却视其如妹,并无男女之情。”
“孟夫人亦作此想。”
永徽帝倏然踱到他身前,语气平静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宋卿是另有心仪之人了?”
宋蕴之沉吟半晌,回道:“是。”
他垂着头,便见那绣金线龙纹缉米珠朝靴停在了他身前,“既有心仪之人,宋卿为何蹉跎至今尚孤身一人?”他问得很慢,但宋蕴之能感觉到他盯着他的目光幽深,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。
话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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