珩婚后,他见过孟清词几面,印象里是一个温婉柔弱的女子,然他从未想过,便是这样柔弱的女子,竟能够在赵麒的眼皮子底下拿到了遗诏,而看似甘心屈服于他的嘉阳,借着他对她的至死迷恋,将这份遗诏送出了宫。
若是孟清词未进宫,若是遗诏未见天日,赵恂即位便要大费周折,赵麒也不会一朝事败,可人生没有如果......
“那日我救出阿词之时,便杀了赵麒,若那日你也在,我或许也会......杀了你!”裴瑾说完又沉默下来,便听萧珩如是道,随之,扼在他喉上的手亦是一紧。
裴瑾顿时喘不过气来,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:“死在你手里,不冤。”
萧珩看着这样的裴瑾,缓缓松开手,朝外道:“拿进来。”
一直守在牢门口的许舟上前,恭恭敬敬放下托盘,盘里是一壶酒,两个青花瓷盏。
萧珩执壶,将两个杯子一一斟满,清冽而又甘醇的酒香顿时弥漫在狭小的牢房里。
裴瑾嗅了嗅:“醉春风?”
萧珩举杯:“罨画楼年的的醉春风。”
“好酒!”
裴瑾握住杯盏的手缓缓抬起,仿佛有千钧重。
酒杯相碰,脆音泠泠,一滴酒落在手背,裴瑾垂睫,掩住眸中灼灼热意。
“皇上已下旨,念在侯府病不知情,免于牵连,但收回镇远侯府丹书铁券,降爵而袭,以儆效尤。”
“是我连累了他们。”裴瑾苦笑道,他心里感激,知谋逆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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