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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她从净房出来,丹雅已备好汤婆子和红糖水,她歇下后,这一夜风雨如骤,她却是因事成了大半,睡得极为安稳。
次日清晨,丹雅打听了番,得知赵麒与赵恂兄弟相见,抱头痛哭,赵恂因未见淳熙帝最后一面,执意在灵前守孝,赵麒便也陪了一夜,早上直接去了金銮殿上朝。
事不宜迟,尽管外头雨势未歇,清词也只匆匆用了几口早膳,便换了衣衫去飞鸾殿。
不知为何,飞鸾殿的氛围较上次来时好了许多,嘉阳公主的气色亦有所好转,多了一丝慵懒和娇艳,倒有几分从前的风情了。
她接过遗诏,忽然有些不敢看清词明澈的目光:“阿词,委屈你了,皇兄他.....”
清词畏寒,加之又来了葵水,是以今日穿的衣衫领子极高,瞧不出什么端倪。嘉阳公主不确定地想,父皇孝期,赵麒应该不会去做什么罔顾人伦之事罢,但纵然如此,阿词也定是付出了代价。
以她的性子,不知怎样忍了下来。
若萧珩知道她这样利用了孟清词,嘉阳公主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。
昨晚赵恂的出现如上天的垂怜,解决了孟清词,况且她的冒险不单单是为了嘉阳公主姐弟,亦是为了顾纭和自己。是以她不过浅浅一笑:“大事重要,公主无需担忧我。”
“你放心。”嘉阳公主握住她的手,“只需再忍几日,便是柳暗花明。”
赵恂既已回京,有了遗诏,萧珩的支持也便师出有名,安国宫府亦奔走联络了不少支持正统的朝臣,想到此处,嘉阳公主面上浮现笃定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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