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遗诏?”
“立阿恂。”
“在哪?”
“寝宫。”
那么, 赵麒竟然没发现?
清词面露诧异,嘉阳公主在她掌心又写了几个字,眨了眨眼。
果然,最熟悉的地方,才是最容易忽视的地方。遗诏,原来就在赵麒每日就寝的龙床顶上。只不过机关隐秘,赵麒尚未察觉罢了,但时日一久,便难说了。
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褪去。
她以什么名义进入赵麒的寝宫?该怎样拿到遗诏?
唯有一个方式,她万般抗拒最不愿意去想的方式。
嘉阳公主感觉到清词的手于刹那间冰凉,她面有愧色,在她掌心写了“顾纭”二字。她知孟清词对于顾纭的情意,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因赵恂落难而受苦。
清词无意识地咬着唇,直到察觉到一丝痛意,整个人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,只有拿到遗诏,赵恂才能名正言顺,她亦才能摆脱赵麒。
不过只有几日而已,总比漫长的余生,都要与这样一个人虚与委蛇为好。
想到这里,她下定决心,握了握嘉阳公主的手,又问了嘉阳公主的病情,她声音并不刻意压低,有意让殿外的人听到。
一盏茶功夫后,嘉阳公主似有些倦了,清词适时道:“还请公主节哀,好生保重,我过几日再来看望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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