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怜雪推门进了屋子,见清词正倚在床头看书,满面担忧便换成了盈盈笑意:“姑娘,今儿厨房炖了金橙雪梨汤,我取了一盏,您尝尝?说是对久咳不愈最有好处。”
熟悉的名字令孟清词手一顿,她微微颔首:“放着罢。”说着便捂唇又咳了一声,眉心微蹙,目光却落回手中的书上,对那盏热气中氤氲着清甜气息的金橙雪梨汤看都不看一眼。
怜雪欲待再劝,可这位主子唇线紧抿,一副不想被人打扰的冷淡模样,她服侍了这位姑娘一路,也知她一旦拿起书本,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无用,便行了一礼退出屋子。
关门的一瞬间,怜雪瞥见清词嘴角竟微微翘起,笑意讥诮,心头忽生一念,这场病莫不是许姑娘刻意为之?但又觉这念头大逆不道,忙摇了摇头,不再去想。
......
已是人定时分,夜阑人静,明月高悬。
僻静的静安院此时却人影幢幢,身形高大的男子微微抬手,免了众人的礼,径直推门入了正屋,绣着蟠龙纹样的袍袖在月光下一闪。
他掀起月门的珠帘,便看到坐在妆台前,纤腰一袅的素衫女子,明如秋水却一片漠然的眸子与他的目光在镜中交汇,她并未起身行礼,只沉默地拿着玉梳,一下一下梳着及腰长发。
她看到了他,又仿佛没有看他,如之前的每一晚一般,只做着自己的事情,当他全然不存在。
窗开了条缝隙,夜风从缝隙里溜进来,吹拂她薄薄的罗衫,她似连蒲月的熏风都受不住,手按在心口上,低低地咳了几声。
赵麒瞥了一眼桌上早没了热气的金橙雪梨汤,皱了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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