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沈拓的正事,推辞了一番,见沈拓坚持,便道:“那就多谢沈大哥了。”
待将清词送到书院门前,清词请他入内盘桓片刻,沈拓谢绝,正要告辞,恰洛长欢匆匆出来,一见清词松了口气:“阿词,我正要去找你。”
他性子随意不羁,实则对自己在意的人,心思极是细腻,第二眼打量,便问:“你今晨插在鬓上那支玉兰花簪子怎么不见了?”
清词下意识地摸了摸鬓边,果然不见了玉兰花簪,想是方才一团凌乱时不知掉在了哪里,她顿时心虚,盖因此前她与洛长欢提过小荷之事,洛长欢道要与她同去,今日得知小荷的住处,洛长欢却恰巧不在,她一着急便带着知微自去了,哪知险些出了事,不由错开他的目光,咬唇道:“今日幸亏遇到沈大哥,回去再说。”
洛长欢的目光便落在沈拓身上,四目相对,洛长欢拱手致意道:“沈家主?”
“洛公子。”在此处看见洛长欢,沈拓显然也有些意外。
“你们认识?”清词忍不住问。
洛长欢温声解释:“确是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两人之间虽谨慎守礼,可一问一答之间,自有一份不言自明的熟稔与默契。
沈拓冷眼旁观,似明白了什么,与洛长欢寒暄几句后,他转身离去,又回头看向清词,却欲言又止,旋而喟叹道:“江南风景秀丽,岁月安稳,很适合孟姑娘。”
他言辞之间似有深意,清词面上掠过一丝茫然,待要再问,林荫深处早已已不见沈拓踪影。
洛长欢甚是了解孟清词,每每她想逃避或做错了事,便是这副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