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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觉得别的地方犹可,若是夫人住的正屋蒙了尘,世子回来定然不喜。
此刻她看到萧珩,忙问道:“世子可在外面用了饭?”又见萧珩衣服上雨迹斑斑,关心道:“世子的衣服淋湿了,奴婢给您换一下吧。”
萧珩不置可否,淡声问:“你方才在屋里做什么?”
白露有些疑惑,恭声道自己只是进去打扫了一遍。
“嗯。”萧珩道,“只仔细些,别动了位置。”孟清词在某些方面是很有条理的人,她的两个丫鬟也随了她,惯来将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,所有物件用了便要归回原处,便是他不小心挪了位置,她也要着恼的,他不想她回来因此气恼。
“那世子......”白露待要再问,萧珩已摆了摆手:“下去吧。”
屋中确是如从前一样,窗明几净,光可鉴人。书架上是磊得满满的书,桌案上笔海里插着各种尺寸的笔,榻间罗帐半掩,妆台明镜高悬。
萧珩目光落在屏风上,那一晚他未留意,原来到了春日,屏风早换成了一幅《游春图》。画上仕女身姿婀娜,面庞皎洁,将五分春色衬出了十分芳华。
忽然便忆起她坐在妆台前,梳着如缎乌发,从镜中见他归来,回眸一笑的模样。
如今却是,落花犹在,香屏空掩,人面知何处。
作者有话说:
1.“落花犹在,香屏空掩,人面知何处。”出自宋晏几道《御街行·街南绿树春饶絮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