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这么一说,清词怔了怔,她并不知萧珩那晚在院中立了半夜,因此染上风寒,因自两人说开之后,萧珩谨守诺言,再未出现在她面前,安澜院里上下,都知道了世子夫妻二人忽然分居之事,只萧珩御下甚严,一时半会这消息还没传出安澜院,可在清词有意无意的纵容之下,王氏和萧以晴得知,是迟早的事。
她不禁瞥了白露一眼,因知微和知宜,她是要带走的,自然不方便再服侍萧珩。这几日,萧珩在内院书房的起居,都是白露和另一个叫谷雨的丫头负责的,因她们原也是萧珩的丫头,熟悉他的习性。
白露低了头,心里有些怨念:是世子不让说的啊。其实服侍世子爷,并不是个好差事,她一见世子那如坚冰般的脸色就心里犯怵,连头也不敢抬,世子虽然寡言事少,可哪有在夫人面前自在,夫人性子柔和,人又风趣,素日并不拘着丫头们说笑,何况好玩的,好吃的花样还多,话说这夫妻俩哪日能和好啊!
良久,清词“哦”了一声,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,笑道:“多谢晴姐儿了。”想着只能让知宜去公主府,将顾纭接出来了。
如今,因挂念着此事,她对着这满街式样繁复,绚丽多彩的花灯无心欣赏,听着萧以晴在身旁叽叽呱呱,只勉强应和着,直到走过长街尽头,见到金水河边,明月之下那静静伫立的一双人影,以及隔着两尺之距的知宜,一颗心才终于定了下来,明眸盈起笑意。
身旁有路过的人在小声议论:“光看背影就知定是郎才女貌,一对璧人。”“这般风采的人儿可不多见,也不知是哪家的贵眷?”“这姑娘身姿极美,可惜带了个面具,瞧不见长相。”
她转过头看萧以晴:“晴姐儿,你方才说哪里的花灯最好看来着?”却见萧以晴的目光也久久停留在那一双人儿身上,对她的话恍如未闻,不禁一时无言。
这一刻,月光皎洁,烟花似星子坠落如雨,她见花好月圆,却也目睹一场暗恋如花绽放,又悄无声息地凋落。清词忽觉自己有些残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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