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三姑娘不知为何, 非要陪他前来,和他讨教了一路的诗词歌赋, 看得出这姑娘幼时应没有认真读过书, 文字的基础并没有夯实, 然她确实是下功夫研读了这几年出的诗集,言辞之间也有一些心得与见解。
但这位明媚张扬的姑娘,文邹邹地和他品鉴诗词,仍给了他一种强烈的违和感,似乎她在竭力地投其所好。然宋蕴之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。
安澜院与文晖堂相距不远,今日他却觉得这条路过于长了。
当然,对萧以晴而言,她的心境截然不同。
正是新春里,大多穿得喜庆,然宋蕴之依然是一身天青色长袍,绣以雅致竹纹,长身玉立,腰系白玉祥云佩,天青润白,是极衬他的颜色,温润了萧瑟的冬日风景。
元月里的日光,似已携了新春的暖意,明亮日色下,他眉眼清隽,笑意清浅,走在她身旁,神态专注地听她说话,偶尔品评一两句,声如流珠泻玉,潺潺倾入她的心田。
他的学问已经清词盖章过,是极好的,所以即便他说的内容她泰半不懂,却不妨碍她以一种雀跃的心情去仰望,仰望这出色的男子。
从未有一刻如此刻,她希望这条路长一点,再长一点。
她庆幸这些日子熬过的夜,读过的诗,钻研过的文章,她亦庆幸听了贴身丫头的建议,认认真真地向教她读书的先生,向嫂子请教过不明之处,这给了他与她足够的谈资,虽然读书仍旧是她不喜欢的事情,可是,能伴在他身旁,与他谈论诗书,于她而言,却是一件极幸福的事,她愿意为了这样的陪伴,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。
这样欢喜的心情,一直持续到进了安澜院,持续到她听到他温和有礼的拒绝。
她的心情有一瞬暗淡,转瞬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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