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眼前这般,这般坦坦荡荡,光风霁月。
这是她,又不是她,是他温柔贤淑的妻子,却不是那灵动活泼,娇俏动人的小女子。流淌如水的时光里,他似乎遗失了什么,错过了什么。而他之所求,又到底是什么。
清词自觉两人已说得清楚,其实除了对萧珩,她于世事上向来不是纠结的性子,便抛掷脑后,径去书架上寻书。
因梦笙信中问到了一味点心的做法,她也没有做过,只记得有一本古籍上记载得颇为详细,她找出那段,索性立在书案前,打算将之摘抄给梦笙。
却听萧珩又道:“我记得,你的生辰便是这几日了。”
“你可有什么心愿?”
清词愣了愣,忽然想起新婚第一年萧珩送的生辰贺礼,不由莞尔。
之所以印象深刻,是因那时他人虽已在北境,但送的礼物却甚是华贵,险些耀花了她的眼,是一整套的头面,挑心,顶簪,分心,掩鬓,诸件齐备,清词猜测应是萧珩在京中的手下准备的。
有顾纭的心意珠玉在前,她并无多少期盼,然忽然起了促狭的心思:“世子,送礼贵在心诚,不拘贵贱,心意到了,便是一棵草都珍贵无比。再说,哪有这么直接问人家的呀?”
“妾身不计较,但若世子日后有了心爱的姑娘,可别这般了。”她贝齿咬着朱唇,眉眼弯弯。
萧珩一愣,想说哪里还会有别人,便听清词又道:“但妾身如今实想不起有什么心仪的物件,世子的心意,妾身心领了。”
“倒是世子若那日不忙,晚上可否陪妾身用饭?因我有话想与世子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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