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清词知道,孙侧妃的父亲这几年官运亨通,已升至湖广总督,是皇上的心腹之臣。她有些沉默,顾纭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希望她想法子为她出头。
“你还没和我说呢?你怎么来的京城?”顾纭问。
在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友面前谈起这个话题,清词微有羞涩:“纭儿,我嫁人了,夫家便是定国公府。”
顾纭一愣,她当然听说过定国公府,可并没有敢肖想好友能够嫁入这样显赫的门第。
她欲言又止:“我还以为......“
清词明白顾纭的意思,她摇头道:“宋师兄是至诚君子,从来拿我当妹妹看的。”
顾纭垂眸,捡着地上的小小石子:“伯父......一直拿当他子婿待的。”
生离死别之后,在怎样的困顿中,只要她想到,她的挚友与她曾仰慕的男子在一起,想到他们彼此相伴,白头偕老,于她而言,便是艰难岁月里无声的安慰和力量。
“瞻彼淇奥,绿竹猗猗。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”她曾听清词读《诗经》,彼时入了耳,未入心,却不知为何,会在后来的日子里常想到这段诗,想到那个如一束阳光般映照她生命的谦谦君子。
阿词才情四溢,温柔又洒脱,蕴之学富五车,出口成章,他们两个,才是最最匹配的一对。
清词执了顾纭的手,低低道:“我们都从未忘记你。”
所以,我们怎么能忘却了那段共同度过的青春年华,心安理得的在一起。
父亲不知宋师兄与纭儿早两情相悦,只是碍于年少矜持未能挑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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