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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正屋亦有淡淡的酒气,然而知宜细心,早开窗通了风,又刻意燃了安神香,不过萧珩自己都满身酒气,根本未察觉出来。
“奴婢服侍您洗漱?”知宜犹豫片刻,还是问出了口。
以往世子自是不用他们的,但今日夫人显然是指望不上了。
萧珩摆了摆手。
“那奴婢待会煮完醒酒汤端过来,世子用上一碗。”
萧珩自去了沐浴的隔间。
三人共饮时,知宜就让小丫鬟们了醒酒汤,夫人和知微都只用了一点就睡了,,热一热便好,用不了多长时间,是以当她把醒酒汤端到屋里时,萧珩还在沐浴。
知宜离开时,不放心的朝内室看了看,又觉自己是杞人忧天。
......
萧珩不欲大动干戈,只是用了隔间残留的半浴桶冷水,水中飘着一层花瓣,他皱眉,似乎自己身上也沾了那隐约的冷香,是以沐浴完,他整个人彻底清醒了,没有丝毫睡意。
他抬步走到床边,轻薄的纱帐,透出其中裹着薄衾的纤细背影。无论冬夏,孟清词都不喜用厚实的罗帐,总说闷不透风,他于生活琐事上一向不在意,自是随了她去。
帐中人香梦正酣。
清词确是在梦中,梦里天是蓝的,风是暖的,青草满坡,山花烂漫,阳光耀得人眼花。
顾纭提着一个纤巧的竹篮,正在采那草丛中金黄的野山菊,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,她抬头,朝她嫣然一笑,这遍山风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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