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后,今夜我们三人不分主仆,开怀畅饮。”
知微站着不动,清词纤细手指指着知微:“你不是素日最爱蟹子,怎么这一年竟是拘束了?”
知微自小跟随孟清词,对她有些龟毛的癖好和自命风雅的性子再熟悉不过,闻言毫无顾忌翻了个白眼,吐槽道:“酒是在樽里热着了,不过,以您的酒量,也不过一二杯也就醉了,比不得纭姑娘,算什么开怀畅饮呢。”
话一出口,知微自悔失言,怎么忽然就提到了纭姑娘呢。
“瞎说!”清词似是没听到那一句,她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自信的,立时反驳道。
“好,好。”知微松了口气,无奈道。
醉了的人,通常都是以为自己没醉,而没什么酒量的人,又通常没什么自知之明。
知宜性子沉静,只是捂着嘴站在一旁偷笑,这时才细声细气道:“世子回来见了不好,成什么样子呢。”
清词皱眉,旋即又笑:“都说了不必等他了,他若是吃了酒,必是歇在前院书房的。”
也是,知宜想了想,也确是如此,展颜道:“我去采菊花插瓶吧,小丫鬟毛手毛脚,再说怎能合夫人的心意?”说着扭身出门。
清词在她身后喊:“摘几朵干净的白菊,放入酒中一起烫着。”如此,菊花的香味浸入酒中,芳香中微含苦涩,别有一番风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