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目光澄澈,没有怪任何人,“况且我死后,就轮到他了。”
这种为了搞死情敌而不惜自己先死的精神,震住了在场的其他人。
谢春秋回头,看到自己的七徒弟,昆仑当代掌门,刚露出一个笑容,打算说“你们在昆仑的地界上还是不要太放肆”,就看到七徒弟拉着他的小徒弟走了。
走了?!
众叛亲离的他颓废地坐在地上:“造孽啊,我居然养了这么个徒弟,还让他当昆仑掌门!”
温念踹了他一脚,说:“别装了,速速受死。”
“未免太看不起我了,我打不过你,打不过他,还打不过玉郎?”
谢春秋站起来的时候,手上拿了一柄剑。
当人看过去的时候,会觉得是昆仑的雪松,是雪中的梅花,是枯萎的树枝……要看很久,等到内心静如止水,才能看到那是一柄剑。
这才是五百年前的昆仑首徒,五百年后的昆仑师祖。
在缺月谷的数百年参悟,已经让他的道趋于圆满。
只要他一日不飞升,他就一日是大乘中的第一人。
即使是现在的温念,不动用飞升之后获得的本事,也打不过他。
温念想起自己跟他开过的玩笑——“你是第一,只是因为比你道法好的没有你剑法好,比你剑法好的没有你道行高。”
他当时也笑着说:“所以我世无其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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