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把他关回去那个小偏房,指不定还要戴上手銬脚镣,再被割得伤痕累累。
凯堤雪如果有心报復于他,必定不可能给他擦创伤药膏,他将承受椎心刺骨的剧痛,血液一点一滴的流乾,死在一片漆黑中,没有光也没有声响,宛他初次堕落到这个严寒又阴冷的空间,又似一颗漂泊的粟子,被捲入一缕龙捲,亡佚在时间的扉页。
「拿衣服给你。」凯堤雪也没等曾峻文答应,便往反方向快步离去,不久后抱回一叠衣物,是曾峻文从人间穿过来的那套,上头沾满了尘土,汗水的酸臭味飘然而至。
「给你。」凯堤雪递出怀中的衣物,曾峻文一时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接。
凯堤雪见曾峻文迟疑不接,不满地说:「怎么?这就是你自己穿来的衣服呀,很奇怪么?」
「可是它没洗。」曾峻文捏住鼻子,明明脱下来的时候没这么臭,为何现在变得酸气扑鼻?
「这里没衣服让你换了,看你是要将就着,还是乾脆不穿,都随你。」凯堤雪把脏衣服塞到曾峻文手中,叮嘱道:「你等会儿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,这是安哥哥的,我要拎到后院去洗乾净,再也不借你穿了。」
曾峻文一听,只觉得胸口一阵难受,悵然道:「小雪,你真的……」
「不要叫我小雪。」凯堤雪瞪了曾峻文一眼,双手环胸,嗔道:「小雪不是你能乱叫的。」
曾峻文苦笑:「你因为我拒绝你的告白,所以才这样报復我吗?」
凯堤雪不答,靠着身后的墙,闭上双眼,侧过头去,让曾峻文对着空气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