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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元蘅神情平淡,从容一笑。
接下来,那如泉涌般的谏臣纷纷赞同小殿下所言,这也是朱鸢在迈出这一步之前早就料到了。
她悄悄的观察着,万贵妃在这明庭上的耳目竟有不少人。
“朕需思索再三,宴后会做打算。”
宝华殿内。
“阿鸢?你可知鼠疫猖狂,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父皇该如何自处?”
文帝手中的玉石转的飞快,眸间尽是忧虑。
“父皇要信儿臣,此番只有儿臣能解淮北鼠难,如今荣阳民死不隔户,三月路亦无一人行,可见灾之严重,荣阳郡守恐无所作为,这般下去是大明之祸啊...”
朱鸢秀眉微皱,这些皆是前车之鉴,大明曾因鼠患百姓惊逃,城为之空,整整十年,死亡数以万计。
那伟岸的背影是父爱如山,也是国之栋梁,她明白,自小到大,十指不沾阳春水,百亩东湖殿,朝阳虎渠,皆是父皇的宠爱。
“父皇,阿鸢定会平安归来,再陪父皇下前日的棋局...”
她缓缓走上前去,跪在天子脚边,将头枕在阿父的腿上,宛若儿时一般,沐浴着至亲之爱。
曾她以为所谓积土成山是也,失去一日甚易,欲得回已无途,如今还能依偎在阿父的身边,当真是万事蹉跎也心甘情愿。
“阿鸢还想求父皇一件事。”
“此番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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