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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叛臣名册本就是莫须有的物件,为的便是掩人耳目,欲盖弥彰。
而沉修恐是当年靖难之变唯一的幸存者,此人才是所谓的“名册”。
他当年所见,所闻,所知之事才是被灭口的原因。
今日青云台遇刺,必定不是东厂之人,他们既留有后手,就不会冒险抢走名册。
朱鸢的脑海里只有浮现了一个人,明眉皓齿,意气风发,曾驱十万师。
眼前的燕停已拿来入访册,她翻开来看,里面皆是些刑部之人按例审讯查狱,唯有一人看起来有些违和。
“翰林院之人,来这诏狱作何?”
“回殿下,似是大学士陆大人的书童来此集画,说是要回去编纂书册。”
编纂书册?
她与陆仕云竹马青梅,相识十余载,从未听说过他有这般爱好?
朱鸢陷入沉思,秋波湛湛的眸里漏出些狐疑,耳边的花钿摇摇曳曳,宛若这大明宫廷,竟无一人可信。
折戟沉沙一场空,有前世先见之困,背叛之苦,她便知,乱世杀伐,如何能有牵挂,不过是血污狼藉,生杀予夺的权必落己手。
她袅袅抬眸,望着暗中所站的人儿,颊边碎发了掠过英气的眉眼,正灼灼的望向她,被察觉后连忙仓促的低下了头。
清透干净,一尘不染。
却又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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