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从未好好地看过他这张脸,这才瞧见那生的一副白肌玉骨,眼角狭长而英气,蕴了无边的夜色。
她朱鸢输了东厂,掉了西厂,失了手里八万禁军,却没弄丢亲军都尉府,仪鸾司锦衣卫。
颈子一凉,原来那把剑已落在了她的肩膀。
“再往前一步,你与你的主子,一个都活不了。”
脚步骤停,赴死客也会在此番境地,怕了这一刻。
男子之间总是最易察觉到那缠绕在他人身上似有若无的情意,邵元蘅几乎花费了数年也未能说服他归顺于明王府,只因此人毫无弱点,更无牵挂,仿若这世间的孤魂野鬼,随时准备着玉石俱焚。
而现在,他似乎找到了。
那看似不拘污泥洪流的眸里,望向自己的主子时,却不甚清白。
原是这一身反骨与傲慢,竟也有了可牵制的虚妄。
“燕停...”
“若你肯跪于我脚下求饶,兴许我会留殿下一命。”
邵元蘅示意身后弓箭手全数作备,千钧一发之际,箭已在弦上。
“邵元蘅!你卑鄙无耻!”
朱鸢挣扎之余,那青渊剑擦破了她娇嫩的颈子,在荒芜的白色里添了浓重的一抹残缺,生生刺痛了燕停的眉目。
尊严何来,亡在何地,他从不在乎。
他所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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