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清洗完毕,岑煦要求在她这儿睡,闻一没力气管他,困得要死,随他去,而这人上了床还不准她睡觉,非要搂着她说话,都是些无关紧要的,闻一应都不想应,腰肢酸软,被他禁锢在怀里,眼睛几度快要合上。
“明天周一,要穿校服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你好吵。”她的应答声从清晰渐渐变得含糊。
“你得穿我的了。”
“为什么?我有衣服穿,”闻一这会儿还记得上周被他扯坏的,应,“还有一套。”
“明天就没了,先说好,你不能生气。”
“嗯。”
闻一闷声应,困意满满,还带点儿奶音,后来岑煦再说了什么,她听不见了。
…
而后第二天清晨,闻一怎么找都找不到衣柜里的备用校服,最后被刘妈告知在后院里看见时,那表情是相当好看。
她的衬衫和领结,连带衣架,被人刻意挂在了后院的栏杆,恰逢半夜下了场大雨,一直到今早才停,草坪湿漉漉的,泥土松软,闻一整个人都是懵的,快速踱步到躺在草地上的那一套校服前,捡起,衬衫外套都湿透了,湿得还能拧出水。
也就是这会儿秒想起昨晚岑煦睡前和她的对话,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儿,那一瞬间火气冲到天灵盖,反身回屋,上楼,踢开那人的房门,将湿透的衬衫整个儿甩他身上,当时岑煦正在穿衣服,衬衫扣子没系,前襟大开,露着胸膛,闻一这一甩,衣服从他身前滑过,从左肩部斜至右衣摆,一道水痕清晰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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