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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枝伸手扶了扶脑袋上摇晃碰撞的发簪,临出门前,帮她盘头发的丫鬟几乎将能带上的发饰全插上了脑袋,甚至为了发型饱满好看,还在里面塞了两个假发包。
以至于她刚出府门就觉得脖子被压得酸痛。
两人的打扮与坐在宫门口的人格格不入,仿若两个毫无关系的世界碰撞在一起,生出了几分诡怪。
“我们这样打扮进宫是不是太引人注意了,像暴发户。”
姜时镜脚步一顿,等她走到身边才道:“我们本就是从江南来的暴发户,不这么打扮才奇怪。”
坐在台阶上的难民皆仰头望着路过的两人,漆黑的眼内充斥着无尽的绝望,如将死之人满腔的怨恨,化为无可奈何的不甘。
唯有年纪尚小的孩童,稚嫩圆润的眼眶里,透着不容忽视的羡慕和憧憬。
桑枝将滑落的披帛重新搭上臂弯,无意间瞧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瘦弱少年独自坐在角落里,握着细长的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,身侧是一只黄色大狗,满眼都是它的主人。
像是感受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少年抬头望过来,与桑枝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相接。
他没什么表情,淡漠地低下头继续写字。
桑枝沉默了一会儿,再次望向高挂在皇城上的牌匾,璀璨的金黄让她感到无比刺眼。
“换一个皇帝,真的能改变现状吗?”
姜时镜:“现状并不是靠换一个皇帝就能改变的,皇权存在唯一的好处是制定规则并督察,但相反它所带来的坏处是无限的。”
“几乎就在天子脚下的襄州,能在短短几年形成严重的灰色产业,视百姓为草芥,最大原因就是背靠皇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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