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公子……”她犹豫了许久,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试探。
半蹲在对面的姜时镜饶有兴致地等她后面的话,弯起的眼尾冲散了些许冷意。
“姜公子喜爱药草吗?”她这么问其实不太对。
死蛊有点像大量的药草晒干后混合在一起的味道,闻起来混乱且带着微苦。
不是携带一两种药草就能比拟的。
但姜时镜却毫不在意地解下了腰间的香囊,在她眼前晃了一下。
“你是闻到这个才问的?”
香囊靠近的一瞬间,死蛊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,她下意识后仰,想要避开这股味道。
眼前的少年却玩味性地又贴近了些,意味不明道:“你是我在中原碰到的第一个闻到它味道的人。”
桑枝心下一惊,就听到他幽冷的声音仿若勾魂使:“你不是中原人吧,桑桑。”
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,连带着心跳也漏跳了一拍,鼻翼间的血腥气已全然被死蛊所占据。
她忘了,没有接触过蛊虫的人是闻不到这种味道的,即使鼻子再灵敏,也很少会知道大量药草晒干后混合在一起是什么味道。
草率了。
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,煞有其事地开始辩解:“母亲尚未去世前,经常会去后山采各种药草晒干了卖给药房,我闻得多了,就比旁人敏感些。”
“我老家在徐州城富村,怎么会不是中原人呢,姜公子莫要打趣奴婢了。”
她边说着边拖着双膝往后撤,想要与姜时镜保持安全距离,裙摆无意间碰到凝固在木地板上的血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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