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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月清咬牙忍耐,“那你写信问问你爸妈,想办法调你回城,咱们不能一直在乡下干耗着,种地能有几个钱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林子修眼底阴郁,等他不想吗,他早前写了好几封信回去,有用的话他早就离开这叫不拉屎的地方了,他家两儿一女,他最小那个,回城必须安排出工作岗位,哪里轮得到他。
贫贱夫妻百事哀,存款见底,每月给儿子买米粉买鸡蛋都是一笔不菲的费用,还别提偶尔感冒发烧,数起米粒过日子,陈月清扛不下去了。
宁愿顶着风险,她也得去黑市做生意,接下来一年,怎么熬得过去。
陈月清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,赵雨桐从镇上寄完信,回来撞见了陈月清,对方的眼神阴恻恻的,跟暗中窥伺的毒蛇一样阴冷,感觉背后瘆得慌。
赵雨桐树起警惕,不禁庆幸,提前揭发了陈月清的真面目,否则她即便考上了,陈月清都能趁她毫无防备时,有心害她大学读不了。
陈月清的指甲都掐进了手里,刺痛感袭来,用尽所有力气,才压制住嫉恨与怨气。
……
冬季的雪断断续续下了两个月,二月份洋洋洒洒落下的,与其说雪不如说是冰霜,铺在腐朽枯枝上,累成厚厚的被子,自留地里的青菜也冻的清脆,每顿吃不完的食材水果放在外面,便是天然的冰箱。
这个天气大伙应该都不爱出门的,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,可没钱没票去买棉花,抵不住寒冷,冻得脸青鼻子红,最好的办法便是窝在家里,堵住瓦片缝隙,把暖炉烧热带来一缕温度。
这几天过年了,寂静的村落才有了人气,再冷也比不过凑热闹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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