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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旸这时候才看到,她锁骨被他嘬出的草莓印一颗接着一颗。
她昨晚非要睡他,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,他那句狠话刚放完,心道躺得太平太快岂不是显得很没有骨气,于是心中愤愤,给她身上留了太多印子。
他这种从小到大就规矩克制的人,就连生气都特意选了看不见的地方。
但谁又能想到,一大早是这种场面。
简直给他开了天大一玩笑。
梁思谌看梁思悯生无可恋抓了下衣襟,一副难为情的样子,“啧”一声:“哟,某人还知道不好意思了呢!”
梁思悯抬眼瞪了梁思谌一眼:“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我这不是怕有些人不好意思。”
季旸安静地坐在梁思悯身侧,他仿佛是那个被钉上十字架处以极刑的人,一整个灵魂都要出窍了。
大概是看她身上痕迹太重。
在医生委婉问她,是不是太激烈……伤口……感染……的时候。
季旸恨不得一把火把自己烧了。
“没有,”他听到自己说话,但好像灵魂已经出窍了所以仿佛在听另一个人说话,那声音淡定从容且镇定,“昨晚就两次,没有过激。”
最过激的是他的反抗,但没有人会知道他的抵死不从,他的挣扎和妥协,所有人都知道,他是个色中恶鬼。
医生见惯了大风大浪,十分淡然:“那应该就只是单纯感冒,没事,注意休息,多喝水。”
梁父梁母去送医生,云舒大概是被惊讶到了,一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里,梁思谌两根手指头捏着云舒后颈的衣领把人拎走了:“走了,别被梁思悯带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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